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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十五)装可怜 (第2/6页)
,宿星卯不紧不慢行于后。 他的视线落在她头顶,谢清砚小时候挑食,头发黄不拉叽,稀稀疏疏的。 可急坏了谢锦玉,各种食补,钙片,瓶瓶罐罐装的维生素饮,又连吃了好几年黑芝麻糊,倒还真有些用,步入青春期后,头发就跟春风刮过青草似的,密密匝匝生了一大把,丰茂油亮,风鬟雾鬓,厚厚握不住。 她还不爱扎头发,全在风里,柔雾般散开,为此被风纪委员以“披头散发”记了好多次名字,屡屡登上反面人物案例。 此刻也是,头发在晚风里吹,捎来一段清香,熟悉的甜橙味。 宿星卯下意识屏住呼吸,有一缕发格外不听话,拂过他的手臂,柔顺的发丝调皮地往心里钻,如血管蔓延,丝丝入扣,将心脏紧紧包裹,纠缠,收拢。 搔起一缕缕,微末的,难耐的痒。 喋喋不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:“……问你呢,你说话呀!” 谢清砚尾调扬着,她声音本就好听,小泉汀零响,脆生生的,提着调子,更活像撒娇一样。 宿星卯被发丝扰乱了心绪,并未听清她刚才在说什么,面上茫然一瞬。 见宿星卯始终不语,谢清砚回头看他,石灯笼低矮的光照不亮人脸,只能看清半张下颌轮廓,线条柔和,玉石般温润。 “你能再说一遍吗。”他问。 “你聋了?”谢清砚无语至极,没好气地又将问题重复一遍。 “没有多少。” “没多少是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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